盐渍廷叶

深夜还魂,偶尔诈尸。

【Altmal】Straight to

对不起我有罪消失了快一年结果搞出这么个破玩意……。【进入滞胀状态.jpg【难道不是一直都在滞胀
是给 @星瞳 的点梗……。说是点梗然而变成了坑+放飞自我_(:з」∠)_真是非常抱歉!!!【土下座


好了,以下是辣眼部分。








    当马利克察觉到那点异常的响动时正是深夜,空无一人酒馆里只剩下一点为照明而留的灯光和拎着扫把的他,忙着让最后一批客人带来的混乱回归正常。八成就只是一群精力过剩的小伙子。马利克想着,将手边的酒瓶收拢成一堆。这个时间昏暗的小巷里发生点斗殴并不算什么。

        他继续收拾着眼前的残局,暗中盘算着再过十分钟没人上门就收店打烊。即使有的酒客喜欢在深夜造访,钟面上斜指着右上方的短针也足以把他们打发回家里暖融融的被窝。马利克歪着头打了个哈欠,昏暗光圈外的黑暗中几乎空无一物,寂静中那点不和谐的响动自然而然地吸引了马利克的注意。

       等等。马利克突然觉察过来,这声响与街头斗殴明显地毫不相同。

      那声音听上去像是重物砸落在店铺门口的雨篷上,时不时夹杂着几声金属的碰撞。他敏锐地辨认出不那么尖利的刮擦声是什么东西擦过老旧的砖墙,而那阵轻微的砰砰声——听起来像是蹬着墙壁借力上攀。

        而声音的声源很明显地正在接近。

        赶在声源逼近到发现这儿之前关上店门已经是不可能。马利克扔下扫帚,冲到柜台边,迅速地关上本就昏暗的灯放轻呼吸紧靠在墙壁上。普通的街头混混绝不可能闹出这样的声响,而他一点也不想在难得的平静之后再次惹火上身。

       他屏息,听着窗外的动静。那声音依照预想朝着这边渐渐逼近。马利克绷紧身体,准备冲出去拉下卷帘门。然后他听见一声几乎近在咫尺的枪响,又一声。停滞半晌后空气随着物体落地的撞击声再次在黑暗中沉淀,只听的见几只城市的鸟被惊飞的扑棱声。

      马利克保持着戒备的姿势静等了会,缓步走到门前隔着褐色的玻璃眯眼打量着。严格地审视以后他拉开门抬手就要拽下厚实的卷帘门。

      然而事情很明显不会就此结束。

      某种危险的预感毫无预兆地四散蔓延。马利克感到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尖叫着要求拉下那扇铁门,他知道这时候再没什么选择比这更明智。在手指搭上那块把手马利克在空旷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扫视,目光鬼使神差般地落在了某块浅浅的阴影上。紧接着他意识到那不是块阴影,而是个活生生的人。

      对方的兜帽拉低到只看得见嘴唇,但他身上白色的布料很明显正被大片的液体染成暗红,那人影全然没意识到他午夜凶铃般的出场给店主带来了多大的惊吓和恐惧,悠悠地抬了抬头锁住对方的视线。

      别关上门。马利克看见人影无声地做着口型。

      休想。手头的动作代语言传达了店主的意思。人影动了动,一个模糊的轮廓抬手指了指之前声音传来的方向。不然我就把那家伙引回来。

      马利克略微考量一会,咬牙切齿地松开了手。去你妈的。

      人影无声地笑了。






————————————————



      当套着兜帽衫的人影跨进他店里时他才意识到对方身上到底沾着多少血。马利克看着那人沉默着站在门边,指了指沙发示意他过去坐下。他一边拉下卷帘门锁好一边偷瞄着那边的男人,对方正喘着气按住几乎看不出白色的右边衣袖试图止血,在听到马利克锁好了门后微微地抬起头。

      “酒。”对方清声线因长期紧张和疲累而嘶哑,剥开干涩却依旧听得出本来的冰凉。“什么都行,越烈越好。”

      “动动你的脑子,我不认为这种伤淋点酒精消消毒就会好。”

      沙发里的人再次没了声音,明显是在忍着疼。马利克嗤笑一声,绕回屋后拎出个小医疗箱扔在沙发前的矮桌上。这次对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惊奇。“你会急救?”

      “前军医。”马利克简短地说着,打开箱子跪坐在对方身边。“我得脱下这件该死的衣服才能处理你的伤口。”对方停顿了一下,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直接撕开。

        前军医毫不客气地拿起刀划开白色的布料,伤口算不上是恐怖但也称不上乐观。他继续切割着满是血迹的兜帽衫,毫不惊讶地发现对方的身体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最新的几道纵横在胸口淋漓地渗着血,明显是草草处理之后再次撕裂引起的二次伤害。他有些难以相信对方是如何带着这些伤口进行刚才的高强度运动的。

      马利克熟练地给对方扎上止血带,消毒,简易麻醉,专心地对付钻在对方手臂里的那颗金属小玩意。他曾经见过因此而疼到大声叫骂的伤兵,而对方全部的反应只是紧抿着嘴唇,当冰凉的镊子探入弹孔时他感到对方的身体猛地绷紧。马利克皱紧眉头应对着那颗子弹的同时不禁惊异于他的坚忍和倔强。依旧扣着兜帽的男人咬着牙默不作声,修长的指节在沙发扶手上扣到发白,在那枚镊子带着子弹扯出伤口时过度的失血和疼痛让他简单直接地晕了过去。

      马利克将子弹扔进一边的托盘里,几乎不可控制地回忆起他曾经如何慌乱地给某个面容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少年取出弹孔里的子弹。他甩着头将卡达尔半边身子鲜血淋漓的场景赶出脑海,低头应对晕过去的伤者胸口的刀伤。

      倔强又愚蠢的菜鸟。马利克想着,面无表情。




————————————————



      次日清晨马利克擦着刚洗过的头发从后屋走出来,毫不意外地发现昨夜浑身是血不省人事的家伙已经不见踪影,留给他一个沾满血污的旧沙发。马利克站在原地和浸满布料的大片暗色干瞪眼,最终头痛地直接将黑红一片的沙发垫划进了不可清洗的范畴。算了,只要那混蛋没给他找来别的麻烦比什么都强。

        他走近那块刚被他判处了死刑的沙发,拎起一个看起来没那么死相凄惨的抱枕看了看,一张纸片随着他的动作掉了出来。

      马利克的动作原地凝固。

      那张终于获得自由的纸片全然不去理会他几乎要喷出火焰的目光,在空气中打着欢快的转儿轻轻降落在沙发上。一行平淡却有力的字迹肆无忌惮地压上他的爆炸极限,笔锋凌厉如刀芒。

      马利克狠狠地瞪着它,仿佛这样就能把它烧的干干净净然后假装昨夜没有人毁掉他的沙发——连带着搅乱他的生活。

      小心街对面。

      酒吧老板抬起头看向窗外,一个二十岁左右梳着辫子的大男孩抱着吉他靠在路灯杆上懒洋洋地拨弄,脚边放着个没打开的吉他包——正好是某位罪魁祸首昨天站的位置。

      马利克深吸了口气。

      ……那个混蛋!


T…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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