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7/Claydes】灰色日光
突如其来的脑洞引发的百分之六十会有后续的小短篇。顺便安利一发1617邪教，真好吃（。）
CPtag搜不到索性瞎打x又渣又OOC小心辣眼。
要是没懒癌的话可能会把世界观扩大开个巨坑……x（喂你先把以前的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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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y推开酒吧半掩的门的时候，大多数人连余光都没有分给他。磨破了边的运动鞋擦过地面带起一阵混着酒气的烟尘飞舞，远行了不知多久的人绕过几张趴满人和酒瓶的桌子，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被撑的宽松的牛仔裤上又多了层灰。
他拉过一把椅子在柜台前坐下，柜台后正忙着摆酒的店主动作一顿，有点吃惊地转过了身。
“哇喔，欢迎。”店主面朝着他扬起带着疤痕的嘴角，目光却穿过他落在他身后的人群中。Clay眯起眼看着他转动着金棕色的眼睛接着浏览过每一扇不太干净的玻璃窗，耸耸肩示意他并没有眼线跟着他跨过酒馆的门槛。
Clay不为所动地翻下眼睛，自己转头再次把不大的店内看了个遍。
“你可真谨慎。”店主假装不开心地扁了扁嘴。
“出门在外多点小心总不吃亏。”Clay耸了耸肩膀，卸下身后的背包放在两脚间。“就随便拿瓶酒，不要价太高的。”
“我可没本事在战后弄到太贵的酒——再说了，这儿的人只认劣质酒精。”
店主熟练地摸出个绿色瓶子打开瓶盖递过去，Clay接过来晃了晃瓶子算是致谢。微微混浊的酒液混着发酵的酸味灌进喉咙，他意识到这酒已经囤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但他毫不介意。没日没夜地奔走逃窜之后他只想要用酒精麻痹注满了身心的疲累酸软——谁管它是不是劣质酒精。
他晃了晃脑袋唤回自己摇晃的意识，这时他才发现酒馆的主人出乎意料地年轻。在他漫长的逃亡之旅中他也曾进过不少酒吧，在兵荒马乱的年代里有胆子也有手段挖到货源的店主无一不是岁月泡皱了眼角的老手，而面前的小伙子顶着头整齐的深棕色短发，尚还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清爽利落的线条，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多岁，搭配着干净的白色兜帽衫就像个普通的外出打工的大男孩。
他默不作声地灌酒，看着年轻的店主继续往柜子上摆放几个擦的锃亮的漂亮酒瓶。Clay盯着刚摆下的黑色酒瓶，不出所料地看到普通的大男孩正借着反光悄悄打量着他。被偷看的远行者干咳一声，满意地看到年轻的店主一个激灵绷紧了后背。
“嘿——别弄打了瓶子，新手。”他禁不住调笑面前的小伙子，半弯着眼睛笑的像只准备偷鱼的猫。
“多谢提醒。”年轻人干巴巴地回答他，头也不回地把差点碰掉的酒瓶塞回去。
天色渐晚，大多数人选择赶在夜色灌满天顶之前返回居住地。Clay气定神闲地捧着酒杯，不急不躁地等着他们中更年轻那位率先沉不住气。身后桌椅挪动的嘈杂极好地掩饰了柜台边尴尬的沉默，他的视线毫不掩饰地在年轻店主结实漂亮的后背上剐来剐去，小伙子的动作因此变得急躁，仅仅几分钟之后他砰地撂下手中的酒瓶，在Clay饶有兴趣的目光中转过了身。
“你难道不回家吗？这里的街道到了夜里会让你哭着爬过去的。”
“自从Borgia签了休战协议之后我就没家可回了——可能今晚要混在你的酒瓶之间睡一觉，你不会介意吧？”Clay耸耸肩，有模有样地学着店主的语气。“你难道不回过头把酒瓶收拾好吗？这里的顾客到了夜里会让你的酒瓶空着滚满地的。”
“你刚才盯得我发毛。”店主叹了口气，抬眼瞅着天花板说。
“是啊——我应该矜持一点从酒瓶子上窥视你英俊的倒影。”
“……好吧，之前是我不对。”
“只有道歉吗？”Clay歪了歪头，表情不满。“我还以为你会给我点精神损失费——或许给我个住处，再加一杯好点的酒？”
年轻人翻了个白眼。“你今晚可以睡在桌子上。酒只有朗姆。”
远行者半弯着嘴角盯着他，心情大好地看着年轻人再次翻了个白眼，拿出瓶金灿灿的朗姆酒小心翼翼地倒了半杯。“百加得？”Clay大大咧咧地伸手拿过酒瓶，在店主肉疼的目光里给自己多倒了小半杯。
“放心——我可是Animus的模范公民，又不会少给你钱。”Clay举了举酒杯，稍稍压低了声音。“Clay。”
“Desmond。”年轻的店主微微点了点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Clay意有所指地晃晃杯子，并没有喝。“这时候百加得可不常见。”
“一个海盗头子扔下的货，我只是顺手捡回来。”Desmond耸了耸肩，脸上是大写加粗的人畜无害。Clay挑了挑眉，识相地读出年轻店主话中的回避意味。
“倒是你——”Desmond冲着他晒得脱色的脏兮兮的夹克抬了抬下巴。“别告诉我说你当这儿是奔马酒吧，在等一群毛毛脚？”
“跟游侠差不多，就是正常地——出来旅行。”
“这时候还有心情旅游，老兄？你该不会是在逃亡吧？”
Clay低下头，轻抿了口酒。“这可没人知道，Des——没人知道。”
“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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